“王墨他有什么好?先不说你们之前谁欠了谁的,只当打个平手好了,光说他在你出了事之后装缩头乌龟,他就算被炖了也死不足惜。”
“他有什么好?总好过你的男人蹲大牢吧?也好过她崔西塔的男人靠女人上位吧?”单喜喜字字珠玑。
结果是我和崔西塔肩并肩地怂恿了单喜喜,告诉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告诉她爱就要爱得一条道儿走到黑。
末了单喜喜说:“你也说了,‘在我出了事之后’,是啊,在我出了那种事之后,你以为我还有什么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吗?我这辈子就那么一点点美好,那就是和王墨,你要是把他炖了,那就等于把我的美好炖了。”
再见庄盛,我代表的是“Mr. Right”。冬季婚博会将临,焦总派我来和“合璧”君子协议,让利有度,杜绝恶性竞价。前同僚们见了我,个个嫉恶如仇,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庄盛头发长到半长不短的了,总得往后捋。他打开手机上的备忘录,说婚博会?婚博会快到了吗?真是白驹过隙啊。
“坐吃山空啊庄总。”亏我还急他人所急。
庄盛的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烟盒下面的ipad下面的《男人装》下面,露出“喜爱”传单的一角。我赏罚分明:“帮单喜喜打广告呢?这多好,陪她发发传单多有建设性,陪她纹哪门子身?可真有你的。”
我这么一说,庄盛下意识地抻了抻袖子,盖住了大半个手掌。
我灵光一闪:“庄盛?不是吧?你不是陪她去纹身,而是陪着她一块儿纹身去了?”
庄盛蹭地把手背到了背后,给我挺出一副贞烈的德行。
我向他逼过去:“给我看看。该不会是什么青龙白虎吧?可你还是比较适合小型哺乳动物或者昆虫……”
“非礼,非礼啊!”庄盛的防御动作类似狗刨,高频率之下我插针都难。
可他的袖子自觉地往下褪了褪,有那么半秒钟,他手腕内侧露出了半个“心”字来。
不是沁,而是心。那么,就还有心脑血管,心肌梗塞诸如此类的注解,又或者,叫张心李心王二麻心的女性,估计也不在少数。所以我一个缩头,看见装作没看见,收兵。而庄盛累得气喘吁吁,吐着舌头找水喝去了。
单喜喜致电庄盛,我没接,但却把庄盛的手机拿在了手上,铃声结束后,我打开了他的短信草稿箱。去伊犁的前一夜,庄盛用短信作弄了我,而这时他的草稿箱轻轻松松就给我翻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