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被砸了个七荤八素似的,弯着腰咳嗽不止,这才意识到刚刚转身而去的那个人,夺走了好一会儿的呼吸。
赵炽拍着我的背,然后替我拧开瓶盖:“我们毕总也还是有弱不禁风的时候的。找人吗?”
赵炽这一问,我才又意识到我在东张西望。
“又‘看到’他了?”赵炽见怪不怪了。
我一口气喝光了一整瓶,将空瓶子塞回给他:“这次是最清楚的一次了。”
我比划着从头顶到腰的位置:“从这儿,到这儿,上半身都成形儿的,呵呵。”
“没追上去吗?”
我翻了个白眼:“越是成形儿的,越不能追啊。摆明了是幻觉的追一追可以只当自娱自乐,这万一是有血有肉的,再万一追上了,你要我……如何收场?”
赵炽认同我,无奈地笑了笑:“走吧,这儿好歹也是我们‘永结同心’的胜地,我们随便走一走。”
远远地,王墨戴着墨镜坐在遮阳伞下,我才一瞥过去,他立即举手吆喝我:“毕大美女,她人呢?”
两年前,王墨就在这长城脚下,在那场集体婚礼中放了单喜喜的鸽子,我不管他是不是又躲去旮旯痛哭流涕,没来就是没来,不点头不摇头的优柔寡断就是罪大恶极。而几天后,他又若无其事地找到单喜喜,说三十岁,等单喜喜满三十岁的时候,会给她一个答复。
“在后边儿……涅盘呢。”我对王墨早就失去了友好。
赵炽大步流星地跨上石阶,我呼哧带喘,总是低他两三级。我抱怨:“拜托,我才跑完马拉松好不好?你这是要我铁人三项吗?”
赵炽回过头,抱歉地:“对你我还真是学不会怜香惜玉。”
“不胜感激。”我双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