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得更用力:“是她叫你回来的?”
“我不回来,天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
“我巴不得当诱饵,只要她能露出狐狸尾巴。”
“可她知道,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这不,我回来了。她总是略胜我们一筹的。”
我的手臂胡乱挥着,终于挥掉了赵炽的眼镜。他也终于松开了手。
我捡起眼镜,蹲在地上用衣襟擦着,擦干净了才站起身,还给赵炽:“我和周森隔着我妈和小执,光这两座大山我们就且爬呢,你就高抬贵手吧。”
赵炽重新戴回眼镜,镜片莫名的灰蒙蒙地:“呵,连许诺都没被你算在内,我就更不值一提了。”
“是,”我铁下心肠,“现在除了我妈和小执,别人谁也拦不住了。”
周森请的那中老年女演员,又先后给我妈打来了两次电话,每次都是恳切地请求见上一面。我妈从第一次的摔断电话,到第二次的一言不发,再到第三次的开了金口,可谓是进步骄人,虽说,她只说了五个字:不见,我不见。
这个时候到了我登场,我说妈,我在伊犁提到的我爸的秘密,不光是她,而是我见过她,早在我爸去世后不久,我便见过她。
我妈长得最美的便是眼睛,即便眼周疏于保养,一不小心松弛了,但那桃花眼的轮廓还是无与伦比的。这会儿她瞪着我,说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我说就这一个了,所以不如您也和她见个面吧,这样我也再没什么老本儿好和您显摆的了。
紧接着,周森通知我,将由我和他,带小执去动物园。
我花容失色,问你是怎么说服小执的,周森答,我说服他一向不难。我又问,许诺又怎么会允许,周森答,这更不难,我走了捷径,瞒过她。
无论如何,这一拖再拖的动物园之行,总算敲定了。我去求助单喜喜,说我那天穿什么才好,是开朗好,还是腼腆好。
单喜喜不假思索:“当然是腼腆好,不,你最好三脚都踹不出个屁来,这样他才会当你这个后妈好欺负啊,等他上了贼船,你再反扑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