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地放下了周森。我问他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他说娶我这就算基本娶到手了,那中老年女演员也整装待发了,远香的新设备引进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至于小执,他暂时决定缓上一缓,那么接下来,他便要为自己孤注一掷了。
而后,即便我是忍痛放下了周森,我还是没能和崔西塔面谈。她临阵退缩,在电话里对我直言,还是决定不去冒那样的风险,吸毒这样的丑闻,躲还来不及,谁还大做文章。她还说了,明天直播的时候,请Mr. Right务必换回澳门葡京的那一套方案,她不会让我们输得太悬殊。
而这次,Mr. Right倒是上下齐心,从焦总到焦世天,再到我和琳达秦,不约而同道,先斩后奏,明天拼了。
回家的途中,许诺打电话给我,生硬地问方不方便碰个面。我有一说一,说明天公事繁忙,今天还是养精蓄锐的好。可她直接吐出个地名,便挂断了电话。
那地名是个不知名的酒吧,位于大好的地段,我却连听都没听过。小儿科地依许诺的用意,她求之不得我今夜一夜笙歌,明天好对着镜头哈欠连天,好被整个行当流传,毕心沁江郎才尽了。
可想归这么想,车子开回了楼下,我却迟迟没有下车。
正要重新发动车子时,有人兀自拉开了副驾驶一侧的车门。
是赵炽。
我全身的刺都竖直了,捂着胸口发作道:“赵炽?你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口口声声说周森和许诺回来后,什么都变了,可依我说变的只有你。当年我们才认识的时候,律师那股子沉稳的劲头儿没人比得上你。还有,我才搬到你楼上后,第一次头破血流的去找你帮忙,你少言寡语的,可完全是个效率派。还有,周森入狱后,你从帮许诺,到帮我,没人能强迫你,你一直是个有主意,有行动力的磊落之人。可现在……”
赵炽静坐着,从头到尾不说话。
我真的急了:“瞧你现在磨磨唧唧的,故作深沉的,黏糊糊的就像……像一滩鼻涕!”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赵炽对我的诋毁充耳不闻。
我鼓着腮帮子吐了口气,无奈地:“是,许诺约了我,这么直接,我求之不得。”
“开车吧,我和你一块儿去。”赵炽先凑过来帮我系上了安全带,又系上了自己的。
途中,赵炽执拗地望着窗外。我打开天窗,瑟瑟的秋风灌下来,让我好一阵激灵。我主动求和:“好吧,我不该说你是鼻涕,胶水,胶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