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我骗你的。”
我再对琳达秦承认:“之前我和你说他大智若愚,是我不对。”
去找周森的路上,我车子飙得飞快。临近之处,之前有一盏路灯坏了的,忽明忽暗,今天修好了,不过就是多了那一抹晕黄的光,我心头便明晃晃的。
周森在路边等我,没倚着什么,但站得恰到好处,不会直挺挺,也不会吊儿郎当。他吸着烟,手指的弧线比烟圈还要曼妙。
我刷地就开了过去,看是看到他了,但来不及停下。于是我只好溜着边儿,从自行车道倒了回去。上方赫赫然一只闪烁的摄像头,今天免不了要吃罚单。
我打开车窗,周森弯下腰来:“我有准时看电视。”
“上相吗我?就是不巧有些感冒,好几次话说到一半就想打喷嚏。你知道的,我打喷嚏超豪放的。”
我将两只手臂伸出车窗,周森如我所愿,离得更近了些,让我抱了抱。我用力吸着他身上的烟草香:“我就知道,不管我出了多大的丑,回来还有你在呢。”
周森上了车。
“还顺利吗?”我问。
“还好。”周森扭过头对我笑了笑,那么淡,但贵在发自肺腑。
那间不知名的酒吧,在今天早些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被以贩卖违禁药物的罪名被查封了。当然,它能存活到今天,不可能全无后台,但周森找了故人顺藤摸瓜,摸到了那些药物来源的线索,警方对此兴趣盎然。另外,他疏通了媒体,不是刑海澜,而是刑海澜先前的竞争伙伴,他用自己作筹码,应允对方当安家家纺一案真正被翻案时,他们会得到第一手资讯。于是乎,他们顶着压力换掉了其它新闻,当即报道了此事。这样一来,无论那后台是硬,还是硬,也先自求多福好了。
不过,那男人至今仍在逃在外。帮他的人是周森。
周森用匿名电话事先通知了他,就在他跌跌撞撞逃出后门后,周森将他掳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