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秦还没改口,唯唯诺诺地:“头儿,电视台那边儿才来过电话,一上来是说找你的,我们说你被辞了,那边儿还挺意外的,说你才从他们那儿走,没说被辞的事儿啊……”
“到现在我还没接到让我回来的通知,”我扭向焦总,“请问是我暂时还没接到还是……您压根儿就没这打算?”
焦总这几年尤其地岁月催人,她瞥了瞥焦世天,说心沁,我打算退休了。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些年我辅助她赚的那些钞票,远不及她和焦世天的血脉相连,久别重聚。情比钱重,这倒是好事儿。
我妈去酒店取回了行李,是周森陪她去的。二人除了一上来寒暄几句,后面再没有交谈。我妈问领了证了?周森答,领了。我妈点点头说,领了也好,反正我也是拦不住她的。周森说这您可就失策了,心沁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您的感受。
后来,他们就没说什么了。这样倒也好,周森不擅长和长辈打交道的,这再让他改口叫妈,他更张不开口了。沉默是金才是硬道理。
安顿好了我妈,我和周森便迎来了婚后第一次争执。
我开车载他回地下室,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会像我妈似的,开了窍,乖乖地取了行李和我回家。哪知,他一样理所应当,到了地方下了车,问我要不要进来坐坐?换言之,他根本是打定了主意,才婚后便两地分居,因为我的家,根本不是他的家。
我一上来就发了脾气:“我是来接你走的,不是送你回来的。”
说着,我便着手收拾周森的东西。
周森也不拦我,倚着门:“不回来,我能去哪?”
“去我那儿。”
“毕心沁,等我们买了房子,行吗?”
“是‘我们’吗?周森,你要真有‘我们’这个概念,就不会计较那房子是我出钱还是你出钱。”我连周森的铺盖卷儿都卷了。
周森走过来,按住我的手。
我挥开他:“不然,我带着我妈搬来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