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严,师之惰。”我板着脸责备周森。
“因为我突然想到,你说你想要个孩子。”周森从来都是有道理的。
我不甘示弱,抵挡着周森向浴巾内探去的双手:“啊哈,对了,听说孔昊和李真去咨询人工授精了,听说中奖率相当之高。”
周森不由着我,扳过我,吻住我的嘴,不过弹指间便扯掉了我的浴巾,好在他贴合着我,不至于让我因暴露而脑溢血。他说:“我们不用那么麻烦了。”
崔西塔会亲自拿着我的名片找上门来,还真让我措手不及。大清早,她打电话给我,连个开头语都没有,直接说我在你的“执着”门口了。
“执着”门口?我噗地喷了一镜子的牙膏沫。
可末了,我也还是没做到分秒必争。
周森蹬着一条黑色的运动裤,赤脚趿拉着拖鞋,上身套着件再平常不过的灰色圆领T恤,正在煎蛋。他抽空从那瑞市产的咖啡壶中倒出那热腾腾的褐色液体,顿时咖啡香撑满这小小的地下室。即便我再也不识货,也深吸了一口气。
“还不走?不是赶时间吗?”周森提醒我。
我撂下皮包,坐回餐桌前:“我为什么要随叫随到?‘执着’九点营业,让她等着好了。”
周森煎蛋的手艺我不敢恭维,亏他之前还问我要几成熟的,我说五成就好,可他还是端上来一盘老掉的,破碎的,炒蛋般的东西。但他最大的好处便是从来不自惭,他若无其事地坐下在我对面,包揽了另一盘不止是老掉,根本是焦掉的东西。
好在,咖啡是一级棒的。
杯盘是我来洗的,我说以后我们就这样分工合作,一个下厨,另一个便负责善后。
这才是结婚了。
崔西塔老老实实地等在车里,正好补了个觉,摘下墨镜后,还打了个哈欠。我坐上去,大大方方地打量,她的这部吉普里满是垃圾,吃剩下的食物,用过的化妆棉,杂志,甚至衣物,在脚下堆积如山,只有她本尊,光鲜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