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后来,庄盛和他们好一场恶战,鼻血流进脖领子。
可还听说,那一战,还真叫单喜喜感动了。
她泪流成河,抱着庄盛那一颗肿猪头连连地说:“你对我最好了,你对我最好了!”
那后半宿,庄盛是在医院度过的。单喜喜陪床,趴着睡在了床边。庄盛居心叵测,一不小心将手垫在了单喜喜的胸脯底下。这次,单喜喜虽又是一个激灵,可好歹没再加以反对。庄盛这一觉睡得美坏了,心说那事儿,迟早能成。
赵炽回回约我,都约在我们过去那两年常去的地方,常吃的餐厅,常走过的街道,常坐的位子。
“原来我们相依为命了这么久。其实也不算相依为命了,没有那么苦,还不是一下子就过来了。”我说。
我走在两旁稀稀落落栽有桃花树的小路上,大步,但不疾。这里是一段坡路,位处北京的西边,空气好,人烟稀少,看似不陡,但走远了,还是能耳闻吃力的呼吸声。
那两年,我和赵炽来过这里几次,走一走,不大交谈,看桃树的一年四季。
这会儿桃花正盛开,但形不成规模,成不了一景。
赵炽落在我后面一点点:“你还能记起那两年。”
“当然能,就算你不这么费心安排,我也能常常记起。”
我回过身,倒退着走:“赵炽,那两年,我有让你误会过吗?”
“没有证据表明。”赵炽大多时候还是温温雅雅,和他的名字真不般配,毫不炽热。
我失笑:“没有证据,就是没有。和你们律师讲道理就是通透。”
赵炽也笑了。
“如果在认识周森之前认识你,我会对你动心的。虽然我青春期最反感的就是四眼儿男,但你不一样,你戴眼镜的样子好精明,也好温情脉脉,火候一到,你会是我的菜。”我夸张地吸了口口水,“我从来不相信我是为周森而存在,不相信什么早早注定。就像我的初恋,我也是真的对他动过心,深深爱过他,痛苦过。但是,你太晚了。所有在周森之后的人,都太晚了。因为我一旦遇到了周森,我的后半生,就都是他的了,谁也改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