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妈偏偏过不去这坎儿了。她说周森坐牢归坐牢,在旁人认为是劣迹斑斑她也无所谓了,但她的女儿我,只要嫁,就要风风光光地嫁,只要我和他情投意合,就算天塌了,也要敲锣打鼓地明媒正娶。
我说日理万机,说气候不宜,说黄道吉日未到,一直敷衍我妈,直到她在反对中沉默,再到在沉默中爆发,越过我,直接向周森施了压。
周森和我约会,将我约到了北京势头最劲的楼盘之一,朗园山墅。
我在街边等他,独自一人倒也不百无聊赖。
这里是京西最后一片繁华,却又繁中取静。绿植是四季常青的松柏,虽少了几分层层叠叠,但却无一日萧条。院墙没有过度的辉煌,装修物只是青白色的鹅卵石,有致地铺砌着。
我才想着这样的自然景致是周森最为钟爱的,却没有想到他会自里面走出来。
“来串门儿啊?”我挽上他。
周森笑笑,不置可否。
我也不算木讷,继续试探:“还是说这儿附近有什么道地的私房菜?值得我们跨过大半个北京?”
“好提议,回去我会打听打听。”
我一下子大叫:“周森?你不会做了什么傻事吧?”
“傻事?”
“就算这几个月楼价一贴再跌,可也不过才是搔搔痒而已,这儿少说也还要六万块一平,吃人不吐骨头。你要是打算在这儿置地,你就是做傻事。”我有板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