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盛搬了把椅子迎上来:“站了半天,辛苦辛苦。”
单喜喜坐下,一翘二郎腿,翻高了白眼问庄盛:“唉?这儿都是快艇吗?快艇我不敢坐啊,有没有那种鸭子船啊?”
崔西塔和薛平的致词,没有一段适合掌声如雷。
我言而有信,及时将司仪派上,大肆渲染他们的真爱,力挽狂澜。那可是全北京第二号的司仪,仅仅屈居庄盛之下。
来宾中不乏娱乐圈的大腕小腕,可也不过都是来作秀,真和崔西塔或是薛平交心的,择不出一个。
那二人下台,因各自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这会儿正惺惺相惜。
渐渐有人前去,或祝酒,或拥抱。主角自揭疮疤,理应换来几段感同身受的友谊,或者即便当他们是炒作,炒到这个份儿上,也真值得旁人一抱拳一作揖的了。
我独自驱车返市,找不到周森,找不到赵炽,只能找到许诺。
我寻遍了周遭,能找到的唯一一样硬家伙,便是千斤顶了。我携着千斤顶杀去了许诺家中。
这个家中,全然不似我以为的那样贵气,那样细致。地板吱扭作响,好几块还翘了边角。家具是中规中矩的仿木色,式样笨重。许诺察言观色,观出我的疑虑,主动答疑解惑:“这房子,不光是周森亲自挑选的,装潢当时也是他一手操办,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舍不得动它一分一毫。”
“陈芝麻烂谷子,不提也罢。”我将千斤顶撂下,咣当一声。
许诺皱眉。
我礼尚往来,也主动道:“今天,周森少一根寒毛,我就要你掉一块肉,他要是掉一块肉,我就要你半条命。”
许诺倏然背过身去。
我在沙发上坐下:“赵炽行贿检察人员,有耳闻了吗?”
“他以为他是救世主,哼。”
“没人是救世主,但你是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每个人的不幸,根源都是你,包括小执在内。”
“别来教训我。”
“好,我也懒得多费口舌。”
琳达秦打来电话,说善款的数额一爆再爆。她兴奋得口不择言,说突发奇想想到了一个救助吸毒者的好办法,索性拿这钱将全球的毒品都买来,付之一炬,叫他们根本没的吸。我无奈,说你以为你买得多,会有包圆儿折扣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