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稳了稳心神,问了句“好喝吗”,不等裴殊回答就端起碗喝了口,直接给烫的跳脚,“你想烫死我直说。”
说完,意识到她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那个“死”字。
昨天裴殊突然莫名奇妙发疯,当时那一刻确实有吓到,不过等冷静下来,谢韫回想着她说了哪个字让裴殊那么大反应。
最后确定应该是“死”这个字。
一个疑惑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出来,谢韫不免又不懂,为什么说这个字会让裴殊那么敏感。
她这个死过一回的人都不在意,这个裴殊倒是有点奇怪。
难不成,大过年的她封建迷信?
也不对,裴殊可是在神学院长大的。
谢韫想不通,便不打算再想。
此刻她又提了“死”这个字,这回,她有点刻意的等着看裴殊会有什么反应。
裴殊还算冷静,一刹那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愫,皱了皱眉头,动了动嘴唇,无奈地说了句,“你是傻瓜吗?刚烧开肯定烫。”她说着的时候已经快步去了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了过去,“赶紧喝口冰水。”
谢韫瞪她一眼,“你干的好事还教训起我来了?”话是这么说,竟没有埋怨的意思。
“明明就是你笨。”裴殊小声嘟囔。
谢韫手上的矿泉水差点丢过去,好在忍住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居然跟裴殊斗嘴,真是见所未见。
今天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谢韫警告自己保持清醒,然后进入正题,“不是要跟我聊这个孩子吗?聊吧,我听着。”说着唇边带了点淡淡地笑意,“你长嘴了,我呢也愿意听了。”
这话有双重含意,但她笃定裴殊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