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须要亲眼见到实物。
后来,桑母再也不敢阻挠他。
好在桑宁很少遇到什么能够让他这般想画的东西,他甚至一度放弃了画画进入大学,但现在,他的这个毛病又出现了。
桑宁将画放到母亲的画室里,画室被母亲整理的一尘不染,各种颜料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好。
桑母试探性地问:“小宁,你是不是遇到了想画的东西?”
桑宁说:“没有的事,您别多想了。”
他不打算告诉母亲具体的事,关于明日,他也只是想去看一看,也许看到了,就不想画了。
换一种时下流行的说法,这叫“拔草”。
桑宁想靠自己戒掉这种毛病。
*
申城郊区的某处小区里。
房间里亮着灯。
谢无宴正在整理房间,将带来的书一本本放好。
这些书的种类很杂,大多数是外文原版,厚重的像一块块砖头。
他并不在自己原先市中心的那幢高级公寓里,他新搬了家,换了套房子。
这里的房子和之前那套大平层完全不能比,同谢无宴的身价也格格不入,他带来的东西多是高奢,多来几件甚至能直接买下这套房。
谢无宴不喜欢外人来自己的房间,哪怕是来帮忙清洁也不行,因此从搬家到整理,全都是他一个人亲力亲为。
整个房间只有他自己进来过,只有他自己的气息,他忍受不了其他人。
这就是晋江攻的洁癖。
男人整理到一半,留意到放在一边的电话响了,他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走到阳台边上,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