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赞总是令人高兴的。
陆羁这一句夸奖好像按下了段辞说话的开关,段辞不甘落后地问:“小学弟,那段SOLO你临时改了?好震撼,以前没听过。”
林砚说:“在台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新的节奏,就试了一下。”
段辞道:“那你不像我,我在台上的时候脑子是空白的,能表演出练好的节奏已经竭尽全力了。”
他这样说着,黏黏糊糊地又想往林砚身上蹭。
这会他们刚演出完,热得很,林砚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我去洗下手,太黏了。”
雨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在掌心黏成一片。
他走近旁边的洗手台,拧开了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带走了一切黏意。
门外,陆羁站在那儿,垂着眼正在想着什么,冷不丁听到段辞喊他:“陆哥。”
陆羁没应。
段辞却也好像并不在乎他的反应,接着道:“陆哥,怎么办,我好喜欢他。”
很真挚很单纯的表达,甚至不带情敌的阴阳怪气,就只是一句克制不住的感叹,带着年轻人的不知所措,被淹没在雨水里。
陆羁忽地掀起眼皮,却又沉默了下去。
有一句“我也是”就卡在喉咙口,但他什么都没说。
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溅出一片水花。
里面的水声停了。
林砚从里间出来,陆羁直起身子:“没吃饭吧?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