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不过没关系。”林砚说。
毕竟是在脖子上,稍微一动,吃饭或者喝水,总会有轻微的刺痛感。
谢无宴掀起眼皮看他,青年正在低头看医生给他挑碎玻璃,林砚看了一会儿,小声问他:“那你痛吗?”
谢无宴摇摇头。
私立医院亮着干净明亮的灯光,但角落里还站着那两具如影随形的尸体。
他不想让林砚再看处理伤口的血腥画面,男人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盖住了青年的眼睛:“别看。”
谢无宴是在来找他的过程中受的伤,林砚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大体也能猜出来,他心下一软,也不敢动,怕影响医生。
他这下乖了,谢无宴只觉青年的睫毛在他掌心颤动,就像蝴蝶的羽翼。
男人喉结微动,他下意识弯起手指,收回了手。
林砚坐在他边上,青年往他这边靠了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脸侧,让谢无宴咽下了未尽的话。
在那样柔软的呼吸里,房间里阴魂不散的尸体消失了。
等到包扎完毕,警察及其余人都等在房间外,他们一见林砚出来,警方出示了证件,找林砚做笔录。
姜超原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赶紧给焦急的老妈发了信息汇报最新情况。
当地警方问了林砚几个问题,比如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林砚一一回答,之前在国内的时候就收到过对方的纸条,但没有正面接触过。
至于那个声音熟悉的电话,林砚只有隐约的熟悉感,但回忆了半天,都没办法对准人名,应该是只见过一两次,但却不熟悉的人。
他和警察在做笔录,谢无宴站在房间外,手机震动起来。
谢无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无人的窗台,接了起来:“爸。”
他找林砚的时候动了些关系封路,被父亲知道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