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脸上露出极明显的笑意。
“你别管。”冒牌货抬手,用力拥抱了下温絮白,“我去救二十二岁的你……你不要结婚。”
“我带你出国,去瑞士,去马特洪峰,那儿没人找得到你,谁也别想抓你回来。”
冒牌货问:“你是不是一直想去马特洪峰?”
温絮白抬起手,摸摸他的头发。
马特洪峰在瑞士的瓦莱州——那个曾经邀请温絮白参加攀岩世锦赛,挑战少年组冠军的地方。
临行前夕,温絮白的病确诊,于是这场比赛没能成行。
但温絮白的确一直都很想去。
那是阿尔卑斯山脉的最高峰之一,岩壁陡峭,有经年不化的洁白雪顶,雪峰与冰川交相辉映,会在日出时铺满极耀眼的金光。
那是无数攀岩者梦寐以求的圣地,即使冒着坠进峡谷深沟的风险,也想亲临其境。
脱离危险、从连绵不断的昏厥和高烧里醒过来的温絮白,独自接受后续治疗,独自去医生那里,问清自己病情的全部内详。
从那以后,十二岁的温絮白不再去问攀岩的事,不再考虑异国的神秘小镇、不再考虑据说水面明净的湖泊,不再想那座山。
“我带你去,你该在那儿度假养病,累了就什么也不干,光晒太阳。”
“要是太闲了,非得要找点事做,就种土豆。”
“要是实在太想爬山,就找个小坡,我背你上去,看看风景。”
“我们在湖边弄个小木屋,没事就钓一钓鱼,花不了多少钱,就能过很好的一辈子。”
冒牌货一字一顿、逐字逐句地说:“如果有人好好对你……你能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