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做不到你正在做的事,他没这个能力。”
温煦钧说:“所以,在你迁坟之前,先和我去道观,看看你是不是什么孤魂野鬼。”
——说这些话的时候,这件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听见了某种极细微的碎裂声。
伴随碎裂声的是抵死挣扎,那是种比这些天任何一次都更激烈、更疯狂的挣扎……如果不是冒牌货把手放在桌下,现在这两只手可能掐在温煦钧的喉咙上。
有人被这些话刺激得彻底失控、歇斯底里地嘶吼咆哮着,狂怒着要温煦钧闭嘴。
这种徒劳的挣扎,随着碎裂的加剧,变成毫无意义的闹剧。
温煦钧浑然不知这些变化。
他只是低着头,看向正坐在办公桌后,这个分明被冒名顶替了的“裴陌”。
“……这件事,很重要?”被他盯着的人问,“为什么重要?”
温煦钧没有预料到他会问这个。
因为并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温煦钧给不出答案,只是无声蹙了下眉。
为了计划不被打乱,能让他顺利收购裴氏的大楼——这样的回答,似乎并不够有说服力。
收购大楼的确是笔很划算的买卖,但就算做不成,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至于让温家的家主也开始被拐得神神叨叨、打听最有效的驱邪道观,亲自来裴氏找人。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又还能是为了什么?
“温家主不想让我迁坟,是不是?”那人撑了下桌沿,站起身,“我是一定会带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