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让神情稍敛。
宇文越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忽然问:“宋阁老,当真不是死于你手?”
“都说了,那不是我。”
谢让轻笑一下,顿了顿,又道:“但……应该是他做的吧。”
宋阁老的死书中没有细说,但除了原主,没人有动手的理由。
忘恩负义,荀盛的指责一点错都没有。
许是凉亭内炉子烧得太旺,谢让忽然有些呼吸困难。他飞快眨了下眼,抱着汤婆子站起身:“不说了,吃饭去。荀盛带来的东西我可不敢吃,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毒……”
他越过宇文越朝前走去,忽然被人擒住手腕,用力拽了一把。
谢让踉跄一下,肩背抵上凉亭的石柱。
少年倾身上来,将他紧紧按住。
宇文越身量比谢让高一些,这般靠近时,竟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他低头对谢让对视,冷冷问:“你真的不是他吗?”
“当然不是。”谢让道,“都说过很多遍了,我——”
宇文越眯起眼睛:“那为何朕提起宋阁老时,你这么难过。”
谢让怔然。
他难过了吗?
他那是……难过的表现吗?
他不是那个谢让,他没有亲眼见过那位殿阁大学士,甚至就连这段故事,在书中也不过是只言片语的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