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则是帝师念在定远侯年事已高,向圣上请示,希望召请世子回京,与定远侯一家团聚。
明面上,谢让这是卖了个人情。
宇文越眉宇稍稍舒展,但语气并没好多少:“结果来看,也没什么差别。”
这倒是的。
毕竟以定远侯那性格,他并不会在乎外界的流言。
谢让悠悠叹了口气:“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他自然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比谁都清楚,想要定远侯改变主意,比登天还难。
在书里,原主其实在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定远侯的奏请。
可就在那封奏折被送回侯府的第二日,定远侯便在家中去世。
他是自己脱了上衣,跪在庭院里,活活冻死的。
大梁重孝重礼,至亲长辈去世,萧长风要回家服丧,哪怕是当朝丞相都不能阻拦。
定远大将军带着一支亲卫轰轰烈烈从边关赶来,与宇文越里应外合,最终将原主扳倒。
定远侯萧鹏飞,那是曾跟着宇文越的祖父南征北战,誓死拥护宇文氏皇权的人。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且为人极为固执,谢让今天一眼就看出来了。
所以,不能拦,也拦不住。
涉及书中原本的剧情,谢让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道:“你信我一回,不会有事。”
“朕自然知道不会有事。”
宇文越双臂环抱,冷冷道:“朕毕竟还是一国之君,既然答应了不动你,只要朕还活着一天,莫说是定远侯,就是百官联名上书,也没人敢动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