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彻底不再动了,呼吸平稳舒缓,像是已经睡着了。宇文越低头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将人抱起来,在床榻上放平。
他动作极为轻柔,但仍然惊动了浅眠的青年。
谢让双眼微微睁开,半梦半醒似的,对上了少年略微慌乱的目光。
“我、我是想让你睡得舒服点,你……”
“别吵。”
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谢让抬起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话音含糊不清:“快睡,乖……”
宇文越张了张口,可青年没再说话,呼吸重新变得平稳起来。他迟疑了片刻,俯身下去,轻轻将青年抱进了怀中。
就这么合衣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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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让翌日醒来,屋内已经没有人。
他翻了个身,才察觉自己外衣和发冠都不知何时被人脱去,身上裹着柔软的丝被,被窝里还是暖和的,手脚也没像过去那般冰凉。
和以往被冻醒的体验完全不同。
他难得惬意,又躺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醒了还不起?”宇文越已经恢复如常,少年穿戴整齐,精神抖擞,与昨夜那委屈失控小乾君完全是两个人。
他走到床边,道:“你昨晚捡回来的人还关在偏院里。”
他说的是昨晚那书生。
“那书生……身体已经恢复了?”谢让问。
“嗯。”宇文越道,“不是雨露期,是姓曹的给他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