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原本以为,宇文越这股黏人劲只是标记带来的后遗症,过几天就能好。谁知转眼过了好几日,非但没好转,反而变本加厉。
“你今日不去御书房?”宇文越偏头看向他。
谢让是在用早膳时宣布的这件事。
少年刚习完武,脸颊还微微发着热,整个人精神抖擞。
听完这句话之后,他显而易见地皱起眉,却不似往常那般不悦的神情,反倒……像是有点委屈。
谢让张了张口,收回了“明天的朝会你也一个人去”这句话。
他本就无意干涉朝政,原先会管这些事,一是因为此人刚接触政事,他不放心,其二则是因为宇文越还没有完全信任他,他不敢轻易放权。
而现在,宇文越虽然口中不说,但显然已经对他渐渐信任,他此时放权是理所应当。
至于御书房那边,原主积压的事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需要改进的政策也都拟好文书,下放给了负责的官员。
在没有朝臣要进宫商议政事的时候,御书房的作用不过是供众学士给宇文越讲学,谢让没必要天天跟去。
就像现代学生上课的时候,班主任也没必要时时在教室守着,无形中给人增加了压力。
谢让观察着少年的神情,小心翼翼哄道:“你现在的信香不像最初那样不稳定,你这几日学骑射我都没跟着去,所以……”
独自去御书房上课,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那是因为——”宇文越欲言又止。
还不是因为这人畏冷,他担心草场风大,才不敢让他去的。
宇文越心中气恼,又不知该如何反驳,闷闷丢下一句:“随你吧。”
说完还欲盖弥彰地补了句:“朕也不想让你守着。”
谢让:“……”
怎么还耍起性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