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曾经有过旧伤,还是在一年以内。
谢让说他不记得这件事,看上去似乎也并不在意,宇文越却无法视若无睹。
他过去还没分化,不确定谢让以前究竟是不是坤君。但他知道,谢让这一年之内绝没有受过任何伤,更不用说伤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谢让当初那灵魂穿越一说,宇文越仍然不敢尽信。
太过匪夷所思,疑点也太多。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候?
但从那之后,此人便性情大变、判若两人,也是事实。
宇文越识人无数,一个人待他是不是真心,他看得出。
而且……
宇文越凝视着对方颈后那一小片光洁的肌肤,缓慢伸出手去。
触碰到对方的瞬间,消瘦的身体略微一颤。
他今晚似乎的确不太舒服,就连这样都没醒得过来,只是梦呓般嘟囔了句什么,便翻过身接着睡。
这一翻身,就压住了宇文越的衣袖。
宇文越:“……”
压住的衣袖正好在青年脑袋边上,宇文越小心翼翼扯了扯,没扯得动,反倒引得后者蹙眉:“别动……”
宇文越顿时不再动了。
这张新搬来的床很宽,谢让正好睡在中央,左右两侧再躺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
宇文越抿了抿唇,用极轻的声音道:“你再压着我不放,我今晚就要睡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