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堂之上,又有几个人真的把那小皇帝放在眼里……反正我没有。”
萧长风语调不紧不慢,又往前迈了一步,将谢让逼至角落:“所以,太傅大人不妨猜猜看,我敢不敢在这里杀了你?”
谢让神色未改,庭院内一阵风过,一柄长剑从后方悄无声息贴上萧长风的脖颈。
“萧将军,劝你谨言慎行。”一袭墨衣的侍卫手持长剑,神情冷峻。
萧长风朝身后瞥了一眼,恍然:“难怪你敢就这么跟着我出来,原来身边还带着狗。”
谢让:“飞鸢,先退下。”
“公子,可——”
“没事。”谢让注视着萧长风,也微笑起来,“萧将军只是在与我说笑罢了。”
“……是。”青年低低应了声,又悄无声息消失在黑暗中。
庭院内有短暂沉寂,片刻后,萧长风忽然长叹一口气,揉了揉脖子。
“你这性子啊,还是这么没意思,还想吓唬吓唬你呢。”他扭头去廊下坐下,仰头喝了口酒,朝谢让递来,“真不喝点?”
谢让摇摇头。
萧长风悻悻收回手,啧了声:“几年不见,真成病秧子了?”
谢让这段时间夜里都休息得早,今日难得熬这么晚,精力有些不济。他按了按眉心,懒得再与萧长风兜圈子,直接问道:“你和我,以前很熟?”
萧长风愣了下:“谢怀谦,你脑子出问题了?”
“……”谢让默然片刻,“我……之前受了点伤,记忆有损。”
“受伤?”萧长风上下打量他一眼,“所以你现在身子这么废物,也是这个缘故?可我在军营没接到过消息啊……”
“总之,有许多事我不太记得了。”谢让打断他,又问,“我与你……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还能怎么认识,当然是你想尽办法,偏要来攀附于我。”萧长风又喝了口酒,笑道,“不然,以你当初那小小的六品官职,本将军怎么会知道有你这么号人?”
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