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向朕邀功呢。”
谢让问:“你没让他来?”
“没有,做这么点事就想邀功,真以为我好应付?”宇文越悠悠道,“起码也得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刑部那些毒瘤全端了才行。”
他顿了下,又道:“不过,我叫人去他府上赏了点东西。”
谢让点点头。
段景尧是个趋炎附势之徒,又是原主提拔上来的,谢让不太喜欢,宇文越原本也不信任。
如果段景尧是个草包,这次的事情之后,他恐怕就会被宇文越找个由头,像书中那样革除官职,赶出京城。
但现在证实此人可用,就是另一番计较了。
换做谢让,也会选择与宇文越相同的处理方式。
给他点好处吊着,却不给太多,只要他愿意继续给朝廷办事,不起反心,就这么留着也不是不可。
这些话,谢让先前就想告诉宇文越,不过他这一病就没顾得上。
却没想到,宇文越已经独自处理妥善。
这段时日也算没白教。
谢让放心了些,又道:“刑部的事,交给段景尧应该可以暂时放心,那接下来……”
他话没说完,少年抬起头来,打断了他的话:“你知不知道,太医说了,就是因为你近来思虑过重,这次才会病这么长时间。”
谢让:“……”
他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