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昧的迁就纵容,都把人惯成什么样了。
谢让正在心中这么想着,房门被人悄然推开一个缝隙。少年探了个脑袋进来,先往里看了看,见谢让已经起身,才推门走进来。
他让身后几名宫人将早膳端上桌,独自绕过屏风。
“醒了就起吧,我叫人熬了点粥,多少吃一点,一会儿还要回京城。对了,吃完先让太医给你诊脉,我让他们备了酸梅汤,省得你再想吐。”
宇文越如惯常那样将事情安排得仔仔细细,他一边交代着,一边取下谢让挂在一旁的外衣抖开,要伺候他穿衣。
谢让:“……”
宇文越偏了偏头:“怎么?”
“……没事。”
谢让收回目光,接过宇文越手里的衣服,自顾自穿好,起身梳洗去了。
谢让打定主意要与这人恢复正常的师生关系,整个早晨都没与宇文越多说什么,甚至就连用早膳时也没让宇文越哄他,破天荒的自己乖乖喝了粥,还吃了些清淡的小菜和糕点。
看得宇文越越发纳闷。
老师今日……怎么转性了?
用过早膳后,一行人出发返回京城。
担心谢让又恶心想吐,回程的路途比来时走得还慢,车队走走停停,时不时就要在官道旁暂歇片刻。
谢让忍了一路没与宇文越说话,还是没忍得住:“陛下,咱们这速度,今天真能到京城?”
说这话时,宇文越正在给谢让熬梅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