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狠人。
奚太后这茶彻底喝不下去了,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回屋休息。
庭院内只剩下师生两人,谢让按了按眉心,轻声问:“还生气呢?”
宇文越将茶壶放回炉火上,声音发闷:“朕能生什么气。”
“谁知道呢。”谢让眼底含笑,“整个院子都闻见陛下的酸味了。”
宇文越:“……”
还是方才说那事。
谢让早想到奚家派来刺杀的人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没指望全让禁军应付。因而,在与太后达成共识后,他往京城送了封密信。
是送往了定远侯府。
萧长风现今仍在京城,他回京时带回来了不少亲信,军队不便入城,就驻扎在城郊。
今日正好能用上。
先前发生了太多事,谢让忘了将他与萧长风的关系告诉宇文越,今日提起,才多说了几句。
小皇帝听完就自闭了。
谢让与萧长风曾是旧识,他事先就有所预料,但他从没想过,两人的关系竟这般亲密。
意气相投,把酒言欢。
他都不曾见过那样的谢让。
少年越想越不是滋味,往茶壶里又扔了一把梅子。
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