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行礼告退,御书房的门被从外头合上,只留下了宇文越与谢让两人。
谢让走进了些,一眼就看到宇文越手边还摊着好几本奏折。大致扫过去,能看见不少“铲除异己”“奸相”“佞臣当诛”的字样。
但他还没看清那奏折上的内容,便被少年伸出手,啪的将奏折合上了。
谢让没说话,宇文越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你行事之前,应当与朕商量的。”
谢让眉梢微挑:“你不怀疑我啊?”
“怀疑什么?”
“借故铲除异己什么的,他们不就是这么说的?”谢让随手抄起一本奏折,大致扫了一眼,煞有其事点点头,“说得挺有道理。”
宇文越:“……”
“别看了。”他一把将奏折夺回去,连着桌上那十来本一道,扔去了手边的另一张小案上。
那案台上,同样的奏折已经堆了不少。
谢让诧异:“这些全都是?”
“是。”宇文越跟着看过去,又开始头疼了,“这就是你惩罚朕的方式吗,这才一天,弹劾你的奏折都要堆成山了。”
更别说那些亲自进宫来诉苦的,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没断过。
谢让啧啧称奇:“这种时候动作倒是快,平日干活没见他们那么麻利。”
“谢怀谦。”宇文越眉头紧蹙,“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让:“……”
“别这么叫我。”谢让神情稍敛,“我不是他,也不想用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