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宫里那些老油子用着舒心很多。
听了这话,宇文越却委屈起来:“我伺候得不好吗?”
像是要证明似的,他将谢让扶起来,屈膝下去要帮他穿鞋。
宇文越刚下朝,那身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年轻的天子龙袍加身,举手投足间透着威严,谢让哪能受得起他这样伺候。
他想也不想一脚踹过去,却被人轻轻抓住了脚踝。
被宇文越放在宫里金贵地养了半年,谢让身上依旧没养出多少肉,气血倒是恢复了不少。那脚踝细得不堪一折,肌肤却莹白如玉,透着淡淡的粉。
宇文越手掌覆上去,掌心练剑留下的薄茧划过脚背细腻的肌肤,磨得谢让有点痒。
“宇文越!”
“我在。”宇文越没理会谢让那点微末的挣扎,蹲在榻边替他暖热了一双脚,才套上足袜,穿好锦靴。
“如何?那小奴才,不如我伺候得仔细吧?”
宇文越仰头望他,英俊的眉眼带着笑意,看得谢让头皮发麻。
那叫仔细吗?
那叫腻得过头了。
也就仗着谢让待他好,换作旁人,要是敢这么碰他,早该被他拖下去砍了那双手。
谢让一脚将人踹开,理了理衣衫,随口问:“今日朝中有事?”
这半年来,谢让顺利退居幕后,鲜少正面干预政事。除了在某些大事上宇文越会与他商议之外,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三天两头为宇文越讲学一次。
虽然名义上仍是丞相,但实际已经没有多少实权。
今日时辰尚早,宇文越这么早来找他,多半是有事要与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