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异样,谢让回头问:“怎么了?”
“没事,就来。”宇文越若无其事笑了笑,抬步跟上来。
谢让偏了偏头,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但宇文越什么也没说,只是与他一道落座,还如以往那样,殷切地给他盛汤夹菜。
宇文越在照顾他时总是这般无微不至,若是半年以前,谢让还能以对方孝顺,或出于误将他当做坤君标记,等等原因说服自己。
可相处这么久,对方是什么心思,谢让再清楚不过。
宇文越喜欢他。
不管那份喜欢最初是因什么而起,至少直到现在为止,那份感情并未在谢让的冷淡,与时间的冲刷下淡去。
那么……他自己呢?
谢让垂下眼,捏着汤匙在碗中搅了搅。
信香的影响是相互的,就算他从未真正意义上闻到过任何信香的味道,但仍然不可避免的,被那所谓的临时标记影响过。
这些,谢让从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
他不排斥与宇文越接触,许久不见后会心生挂念,在他身旁会感到安心和放松。
尚且年轻的小皇帝分不清这些究竟是感情,还是来自信香的影响,但谢让是分得清的。
那时的他,与宇文越甚至没有相认,这些情感不可能是出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