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常德忠迟疑片刻,“要不,再派人去太医院问问?”
宇文越眉宇紧蹙:“今早已经去过一次了,三番两次派人去太医院,你生怕太傅看不出问题?”
常德忠悻悻闭了嘴。
宇文越心中烦闷,又无处发泄,只得冷声道:“下去。”
常德忠:“是。”
直到暮色四合,宇文越才走出御书房。小太监抬来御辇,要送他回寝宫,可御辇刚走出没多远,又陡然停下。
“陛、陛下……”
宇文越原本正在御辇内闭目养神,听见这动静就预感不妙,掀开御辇前的幔帐朝外看去。
谢让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悠悠朝他投来一道视线。
宇文越:“……”
.
深秋的御花园金黄满地,湖心吹来的风带着寒意,谢让偏头轻轻咳嗽。
宇文越叫人拿来件斗篷,迟疑片刻,还是亲自上前帮他披上:“这几日天气本就下凉得厉害,穿得这么少,不怕生病了?”
他瞥了眼跟在谢让身旁的小太监:“怎么伺候太傅的,回头自己去领罚。”
盛安腿一软:“陛下恕罪!”
“行了。”谢让坐在凉亭中,挥手示意盛安退出去,神情依旧淡淡的,“陛下日理万机,我身边的人,我自己会管,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宇文越抿了抿唇,视线落在对方略显苍白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