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医道:“原、原本那药应当还能再维持个一年半载,可不知为何,前些时日忽然便难以压制。圣上并未向下官提及缘由,但下官瞧着……像是短时间接触了大量坤君信香所致。”
“前些时日……”谢让喃喃开口。
既是前些时日忽然失效,那多半就是他们去望海阁那次了。
那天,宇文越似乎陪了他一整夜。
他明知道,谢让不过是因为喝了药酒,短时间气血过盛,并不伤身。
他明知道,想要信香长期维持稳定,除了自身必须清心寡欲之外,也不可接触太多旁人的信香。
他……
这臭小子。
谢让神情又沉了几分,问:“他眼下情况如何?”
“圣上的意志超乎寻常,按理只要不再与坤君接触,不再受到坤君信香影响,便可维持理智。所以……”
“所以他才会躲着我。”谢让叹道。
“不错。只不过,如此也并非长久之计。”冯太医又道:“下个月便是恩科,圣上已下旨准许坤君参与科举,等到科举结束,必然会有坤君入朝为官。到了那时……”
到那时,他仍然不可避免要与坤君接触。
这也是宇文越不能放任自己的情况恶化下去的缘由之一。
可笑的是,这科举改革之事,最初就是谢让促成的。
谢让按了按眉心,问:“还有什么办法吗?”
冯太医:“有是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