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越却是笑了:“朕现在不就在罚你吗?”
这行宫之中有精兵把守,宇文越又天天在寝宫里盯着他不放,除了没给他上锁链镣铐之外,的确和关押没什么两样。
宇文越擒起谢让明显细了一圈的手腕,放在唇边亲吻:“还是说……老师觉得这样没多少实感,要朕也去寻一副镣铐,将你铐起来?”
谢让:“……”
这小皇帝是不是在易感期太久,被刺激得精神出毛病了?
他用力把手抽出来。
宇文越并不生气,弯腰将谢让打横抱起,大步回到床边。他把谢让放回床上,拿了软枕让他靠着,才轻声道:“不过,我不需要那些也能留住你,不是么?”
且不说谢让现在根本走不了多远,就是他能走,也舍不下牢中的人质。
那些,才是他真正的枷锁。
这才是宇文越不肯放人的原因。
谢让知道他的想法,低声道:“至少,将人从牢中提出来,换个好些的环境。”
宇文越望着他,并不言语。
“阿越,算我求你。”谢让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讨好一般,“侍卫有武艺傍身,或许尚能支撑,可我府上那些家仆,他们之中甚至还有女子老人……地牢阴冷,他们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宇文越还是没说话。他低头看向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苍白的指尖落在墨色衣袖上,略显局促地蜷起,仿若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他慢慢微笑起来,抬手覆在那只手上:“这就是老师求人的态度么?”
谢让神情微僵,强忍着没抽出手:“你想要我如何?”
宇文越只是反问:“我想要什么,老师不知道吗?”
谢让睫羽颤了颤。
宇文越想要的东西,他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不愿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