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腕子上仍然扣着那条金色镣铐。
私底下铐着,叫几个贴身太监和侍卫看见就罢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正在被当今圣上软禁,因为这诡异举动丢脸的又不是他。
可现在,他们是会见到外人的。
他可不想被人当做什么变态。
宇文越笑起来,顺势牵过他的手:“我觉得好看。”
谢让狠狠瞪他一眼。
“别生气,替你解了就是。”宇文越从怀中摸出钥匙,正欲帮他解开镣铐,又停住,“我现在这么听老师的话,老师也听我的话,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谢让已经习惯这小兔崽子不做人,但听到这话,心头还是浮现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什么要求?”
宇文越抿了抿唇,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期待,又有些腼腆:“老师晚上就知道了。”
谢让:“……”
这链子不解也不是不行。
但当今圣上的决定没有人能忤逆,于是片刻后,恢复自由的谢让跳下马车,亲眼看见宇文越小心翼翼将取下的金链揣进衣袖里藏好。
没错,他甚至没有把自己的那半镣铐解开。
谢让移开视线,不想再与这癖好越发变态的小兔崽子多言。
静谧安宁的村落依水而建,马车就停在村头不远处,有几名农妇正在溪水边洗衣服。二人沿着溪水走过去,听见了村中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他们今日是天不亮就靠岸下船,此刻到达这村落也还是早晨。
二人走到近前,有农妇向他们搭话:“侬找谁呀?”
“我们……”谢让开口,又犹豫片刻,“在下有一位故友住在此处,特来拜会。”
“故友?”农妇追问:“叫什么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