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越难以置信地转头看谢让:“朕长得很吓人吗?”
谢让配合认真打量他几眼, 煞有其事:“多半是陛下气质非凡, 令人望而生畏吧。”
“……”宇文越嘟囔, “听着不像在夸我。”
谢让一笑, 不说话了。
见到了少年, 证明他们没有找错路。二人沿着少年逃离的方向往前又走了一段距离, 小路尽头,有一座木屋。
屋前晒着不少草药,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房门开着,少年正将一名老者往屋外啦。
“师父——我真没乱说, 您快出来看看呀!”少年慌慌张张喊着, 刚走出门,瞧见宇文越和谢让已经跟上来, 又吓得躲到那老者身后。
“慌什么, 青天白日的,见鬼了不成。”老者年过半百, 说话却中气十足。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副琉璃镜片,往脸上戴:“又不是第一次见来求医的人,有什么可——”
他带上琉璃镜片,看清了站在屋前那两人,话音戛然而止。
“你……你……”老者望向谢让,愕然,“你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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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内,少年给二人端来茶水,视线还止不住朝谢让打量。
宇文越从方才听了老者那句话之后,神情便一直沉着,忍不住开口想问,又被谢让打断:“葛大夫,我们此番前来,是为求医。”
老者还在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听言恍然回神:“我自然知道你是求医,不求医,你又来我这穷乡僻壤做什么?”
“……是为这少年人而来吧?”
他指的是宇文越。
谢让今早刚让宇文越做过一次临时标记,此刻标记尚未散去,乾君信香也应当控制得很好。
但老者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谢让点点头:“还望葛大夫替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