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越注视着那张俊秀出尘的脸,对方嘴唇轻抿,仍然没什么血色。
“……不可以吗?”他又小声问了一遍。
谢让:“……”
就是再活一辈子,谢让也绝答不出这种问题。他张了张口,只觉一股热意爬上耳根,一个字也说不出。
最终,还是宇文越先松了手。
“罢了。”宇文越直起身来,取过床头的包袱递给他,“你不赶我走,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
少年无声叹了口气,又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房门被人合上,谢让坐在原地,雪白的耳根渐渐泛起一抹绯红。
他轻轻磨了下牙,小声嘟囔:“还说不是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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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让和宇文越就这么在这山野间住下。
二人来此本是为了给宇文越治病,但就像葛大夫所言,宇文越这病其实并不棘手。只扎了几回针,用了几副药,易感期便顺利得以控制。
最后被扣下医治的,还是谢让。
这日又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宇文越一大早就被阿轩拉去溪边抓鱼,此时正在院子里撸着袖子煮鱼汤。
山中生活就是如此,就算堂堂九五之尊驾临,也得老老实实上山种地,下河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