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变。
从醒来到现在,谢让听许多人讲述了宇文越这些年的事迹,说他变革律法,创立新制,说他收复河山,战无不胜。但无论说到什么,总要提上一句,圣上这些年变了许多。
在那不能见面的一个多月里,谢让不断在脑中构想着宇文越如今的模样。
他会长得更高,五官更加清晰英俊,肤色多半也会晒得更深一些。至于性格更是会有改变,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哭闹撒娇,会变得更加沉稳,冷静,说一不二。
他靠着这些想象,静静等待,并期盼着重逢的到来。
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一切的想象,都不过流于表面。
宇文越的变化,远不止于此。
那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概述的变化,他仍是他,却已经丝毫看不出当年那个稚气少年的影子。那张脸上刻下了时间的烙印,眉宇间,是久经沙场磨砺而来的凛然气势。
威严自生,锋芒尽显。
那不是旁人口中广为称颂的事迹,也不是书信里寥寥几笔的思念。
那是宇文越的八年。
谢让眼眶微微发热,可他只是摇了摇头,轻笑:“你哪儿变了?就连大军进京这种大事都能随意丢下,偷偷跑来找我……和以前一样肆意妄为。”
男人似乎没想过他会这么说,张了张口,小声道:“我……我都安排好了的。”
他这心虚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过去的小皇帝。
谢让问:“怎么安排的?”
大军班师回朝,惯例是要大摆国宴,与民同乐三日的。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宇文越应当要去应付那群朝臣和皇戚才是。
谢让还真有些好奇,这人是如何从众目睽睽之下溜出来。
“我有个影卫,擅长易容换貌之术……”宇文越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