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前倾,眼底含着笑意,声音放得极轻:“好呀,陛下想让臣怎么补偿。”
他牵起宇文越的手,略微施力将人拉过来,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
“……这样吗?”
宇文越的呼吸骤然乱了。
哪怕到现在,谢让依旧不习惯,也不擅长做这样的事。短暂的亲吻一触及分,他退开些许,重新望向面前的人。
谢让视线柔和,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五官轮廓,用手抚过,最后落到鬓间。
那里,生出了几根白发。
“这些年,很累吧?”谢让轻声道,“辛苦你了。”
宇文越的眼眶瞬间蒙了红。
他双手忽然施力,用力将谢让拉进了怀里。
男人的怀抱一如记忆中那般温暖,可从搂住谢让的手臂,到低哑的嗓音,全都抖得不成样子:“怀谦……怀谦……”
从见面起便苦苦维持的平静,终于在此刻溃不成军。他用低沉嘶哑的嗓音一遍遍唤着那个名字,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思念与委屈,尽数宣泄出来。
谢让轻拍着他的背心,也有些哽咽:“好了,都二十七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男人把脑袋深深埋在他肩窝,哑声道:“你让我受委屈,到了八十岁我也哭。”
谢让失笑:“那我岂不是到了八十岁也得哄你?”
“当然。”宇文越想也不想,如过去那般耍着性子,“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你害我等了这么久,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
“哪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