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自己也一身的杀人本事,怕是根本无法幸存。
那一战他身边得力的,包括跟随他久一些的死士,全都死了个干干净净。
足可见他去世的母妃,对谢玉弓来说有多么重要。
而“小九儿”这样亲昵过头的称呼,除了谢玉弓的母妃以外,连皇帝都不会这样叫。
可以说这一辈子,本不该再有任何人会这样称呼谢玉弓。
但这个称呼白榆要定了。
白榆就是要让谢玉弓在心理层面上,把自己和他的母妃划到一起去。
一旦划过去,谢玉弓的心理防线就拉近了无数倍。
谢玉弓对白榆这个称呼将要发狠的时候,白榆却并没有看着他。
这时候看他,他还怎么装傻子?
白榆比谢玉弓更怕他装不下去。
不然后面还怎么玩了。
因此白榆很“合适宜地”在看别的地方。
谢玉弓阴沉的视线,追随着白榆的视线,看向了白榆看的地方。
那是谢玉弓自己的腿。
或者说他腿上的袍子上面的……一颗不起眼的蜜饯。
谢玉弓眉间一蹦。
然后他就看着一只纤白如玉的手,在他的腿上捡起了那一块先是沾过了他的嘴唇,被他拒绝后,又掉落在他袍子上多时,表面的糖渍已经粘在他袍子上的杏肉蜜饯。
接下去的画面就好像是被慢放了一般。
也确实是白榆刻意放慢,她要确保谢玉弓看清楚这一系列的慢动作。
她拿起那个蜜饯,慢慢凑到自己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