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没她事了。
可惜要演戏不能看话本子。
“娄娘,换些浓茶来吧。”白榆唤娄娘过来换茶水。
今夜注定无眠,否则显现不出她的“关心”。
而屋子里的谢玉弓躺在床上,好似烙饼一样在那焦灼辗转。
她为何不进屋?
是打算一直不进屋?
他有那么可怕吗?他装病明明装得很虚弱,她完全可以顺应心意,凑上来……给他擦擦脸,或者想怎么样都好啊。
谢玉弓想到杨老说的心癫之症,他也算是对这种病症有所了解,当年他母妃便是离了父皇一时片刻也觉得难捱难耐。
她如何忍得住呢。
而白榆喝了半壶浓茶,也没能琢磨出谢玉弓这是演的哪一出。
她自然也是想不到,谢玉弓故意装病,只是为了给她一个顺理成章亲近的机会,以缓解她的心癫之症,免得她闷在屋子里求而不得,意绝神伤。
然后谢玉弓在床上瞪眼瞪了一夜,隐约能顺着里间看到外面桌子边上,他的九皇子妃守了他一夜,却半步未敢踏近他的身边。
第一夜如此,第二夜他服用了杨老开的药,好了一些,她还是守在外面。
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睡得贼几把累。
幸好白天能回去补觉。
而且白榆让娄娘回去打听了一下土豆尚书,得到了一封要她“稍安勿躁”的回信。
正如白榆猜测,陛下果真是未曾直接应允太子和朝臣为九殿下请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