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等在这儿, 东哥也不管管吗?”温笛佯怒, 敛去内心的思绪, “好歹也是磕磕绊绊进胜者组了, 明天还有胜者组的比赛呢, 快点回去睡觉了。”
关萌眨眨眼睛,撅起嘴吐槽:“哟,平时比我们都起晚得晚的人好像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温笛脸皮厚,一点都不害臊,舔了下嘴角笑呵呵地将手肘搭在牧野肩上,这个队长从把自己送来医院到陪他检查完始终黑着一张脸:“哥们离死还远着呢,您能不能别一副哭丧的模样啊?说起来东哥呢?是不是帮我交医药费去了吧!我这算工伤吗?能报销吗?”
直到默默围观的栗迟昕脸上浮现出一丝微妙的神情,温笛才转头亡羊补牢道:“能报销你们也别学我啊,保护好自己哦。”
牧野嫌弃地将这个男人从身上推开,边推边说:“确实是给你哭丧的没错。”
“我怎么了?”
栗迟昕眨着眼睛:“知道东哥去哪儿了吗?机场。”
关萌摇了摇手机,和他一唱一和道:“仨小时前清姐说她买了最早一班的机票飞过来,笛哥,你自求多福啊。”
温笛:“……?”
堂堂笛皇笑呵呵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
“老牧。”他拽了拽身边强忍笑意的男人,“记得给哥们收尸。”
牧野挪开他的手,眼皮也不抬地说:“没空,明天还比赛呢。”
*
十一月中下旬的星夜,罗清裹着一身飒沓和薄凉站在酒店门前,身边站着衣冠楚楚却一脸紧张的唐旭东。
老妈子一般敢指着牧野鼻子骂的战队经理平生最怕两位队员家属:关萌她爹和温笛他女朋友。
前者是体格上的压制和性格上的凶悍,后者是面上春风化却笑里藏刀的渗人。虽说罗清是本战队的医学顾问兼营养师,可到底是编外成员,何况她本职工作重担加身,怎么着也惹不起。
温笛一行人下车时就看见唐旭东和罗清在尬聊,看见他们的到来瞬间像见了亲人一般扑了上来,毫不犹豫地把温笛推到罗清面前,卖队友卖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