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低低,明明是一冷一热的摩擦,肌肤相触时却格外舒适,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喟叹出声。
在恶鬼进入之前,江落看着他汗湿的脸庞,看着他漆黑眼底隐隐的红光,犹如饥肠辘辘的野兽看着猎物的眼神,危机感再一次本能升起,再度让他清醒一瞬。
江落产生了几分迟疑,最后动作粗鲁地拽下了恶鬼的头,他道:“这次是意外,也只有这么一次意外。池尤,这一次之后你得偿所愿,我也爽了。我们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也绝对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恶鬼扯扯唇,“当然。”
池尤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他得到了什么,就会轻易厌弃什么,江落自然也不例外。
一边这么想着,恶鬼一边自认为慢条斯理地动作。
但他却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急切而亢奋。
池尤曾因为江落而汗水滚落,难以忍耐。
在他的学校公寓间、在包厢、在小巷、在一切江落看着他的双眼间。
他曾经认为,那只是他纵容的结果。
他可以不择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可以随意掌控关于自己的一切欲望。
但真正感觉到江落后,池尤的大脑却空白一瞬。
被褥摩擦声和江落的闷哼声在他耳边一遍遍放大,海水声和无关紧要的风声统统远去成为碎屑。
目的、计划在这一瞬间远离了恶鬼的思维。
江落发着烧,很烫,蛊人心神的烫。
无与伦比的快感顷刻间席卷恶鬼身上的每一处神经,好似有炸弹在恶鬼的脑海中爆炸。再下一瞬,忍耐疼痛的黑发青年不敢置信地看向了他。
恶鬼俊美无俦的脸陡然黑了下去,犹如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