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中,他的身边变得静悄悄的,但埋头团着雪球的陆有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有猛地受惊,“卧槽”声回头就把雪球砸到了这个人的脸上。
“……”
被砸了头雪球的高大男人沉默着,任雪球从他脸上掉落,『露』出那张让陆有无比熟悉的脸。
陆有猛地僵在原地,股热血猛地冲上脑袋,冲得他头脑晕晕,睛死死盯着人,声音怕大了把人吓样,轻飘飘地道:“死鬼?”
滕毕沉默了会,“你为什么要砸我?”
“抱、抱歉,我知道砸的是你,”陆有语无伦次,他甚至知道该什么,“我是是还没睡醒,死鬼,你真的复活回来了?!真的是你吗?这是我的错觉吧,我、我——”
滕毕耐心地听着,真是奇怪,这个人的话也好多,但他并没有觉烦。他的双目直视着陆有,被他注视的陆有突然出来话了,他的双涨红,声音变得哽咽。
“你醒来真的是太好了……死鬼。”
滕毕听到哭声,莫名觉得舒服。他生疏地打断陆有的话,“你认识我吗?”
陆有刚想和滕毕抱头痛哭的想法僵住,他伤下去了,擦擦鼻涕担忧地着滕毕,“死鬼,你会又失忆了吧?”
滕毕觉得他好像是在用傻子的目光自己。
但他转念想,自己什么都知道,就是个傻子吗?于是滕毕心安理得地点了点头,“对。”
陆有心疼地着他,“你这脑袋也是命运坎坷哈。对,既然你失忆了,为什么要拍我?”
滕毕慢吞吞地道:“因为我你很熟,我想问你我们是是朋友。”
陆有嘿嘿笑了,他刚想要无比肯定地回答,滕毕就面瘫着脸,认真地道:“你用告诉我,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陆有竟然有些紧张,“什么答案啊?”
滕毕上前抱了抱他,“我们定是朋友。”
陆有差点又要哭了,他呜呜用力拍着滕毕的后背,“好兄弟!”
两个人分开后,陆有跟子似地着滕毕,瞧他穿得太少,地摘下脖子上的大红围巾,豪迈地带到滕毕脖子上,“好兄弟,你刚回来,我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个你先带着保暖,今晚咱们就好好吃顿团圆饭!”
围巾上还带着属于人类的暖意,这股暖意从滕毕的脖颈直达心,滕毕知觉地笑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