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年想象不出一点。
他在心里估摸着祁绥的反应应当也是这几类之中的一种。
声情并茂地颤抖着身子演完戏,淮年等了两秒,没等到对方有反应。
奇了怪了。
这人怎么不接招?
淮年悄悄摸转动脑袋,半眯着眼睛去看祁绥的反应。
祁绥好整以暇地站在他的病床前,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黑沉的眼眸深邃,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淮年赶忙收回目光,将身子蜷缩得更紧密了些。
“认不出我了?”祁绥反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就近坐下。
淮年在心里吐槽这便宜大哥怎么不按常理出排,面上依旧颤颤巍巍着声音: “认识的。”
祁绥盯着他,片刻后询问: “现在身体感觉如何?需要帮你再叫一下医生吗?”
淮年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
他演戏又不需要那么多观众。
“哥,我身体没事的。”淮年气若游丝地讲, “就是……就是还有点害怕。”
祁绥表现得当真像个靠谱的哥哥。
他同淮年说,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害怕的,叫他不要过度害怕,也不要藏着自己的恐惧,有什么就说什么。
最后又讲: “别担心,会有解决办法的。”
“我知道了,谢谢哥。”
“谢什么。”祁绥笑着说, “我们毕竟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