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绛又看了他一眼,这次身上的摄人气势收敛了不少。
“她是太子妃,孤自然会对她好。”
秦墨摸到了脉门,故作打趣道:“以往在军中久了,总觉得婳婳是兄弟而不是妹妹,现在跟在殿下身边倒是看到几分姑娘家的娇气,想来定是被殿下宠着护着,要是爹和大哥看见了也会无比欣慰。”
秦婳咋舌,二哥不愧是二哥,一个见面就能顺着太子的老虎毛摸,瞬间解除危机。
果然,太子听了很是开心,他自是会护着自己的妻子的。
他听得出秦墨恭维之意,但他也清楚在秦家人眼里自己并非好人,尤其是一去两年,让秦婳遭人非议,这群人心里不可能没有怨言。
无论如何,总归是他理亏。
握住秦婳的手微微摩挲:“爱妃,孤何时不宠你护你了?”
这小委屈的样子看得秦婳不禁莞尔,嗔他一眼转而对秦墨道:“好了二哥,我们先上车,等到家里再聊不迟。”
上了马车,柔软的垫子让秦婳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真是堕落啊。
遥想三年前在边关,什么苦没吃过?打起仗来,睡泥地、啃草皮、喝泥浆都不见她多粥几下眉。
结果去了神都三年回来,就在山洞里几日都觉得难受,开始贪恋这柔软舒适的享受。
果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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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敢来接秦婳,路上自然是安排好了,一路走比较偏僻的路线,完美绕开可能遇到的麻烦和追兵,只用了两日就到了瀛洲驻地。
而就这两天的时间,秦墨和尚青书竟然处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连她这个妹妹都顾不上了。
看着两人面上含笑、惺惺相惜,实则背地里藏了八百个心眼子,秦婳对此嗤之以鼻。
两个狐狸玩儿心机,一个阴损、一个阳谋,没有真情,全都是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