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走了大概快一个小时才到的小溪边,她把箩筐从肩上放了下来,然后卷起裤脚,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小腿。
阿雪低着头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把鞋子脱掉,虽说四月天气早已没那么冷了,可是毕竟春寒料峭,河水也还都拔凉拔凉的,还是别玩水了。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温饱都成了问题,更遑论其他了,要是感个冒生病了还得折腾半天。
阿雪沉吟了一会儿,随即把卷到了小腿中部的裤脚又往下扒了扒,只让脚踝露了出来。
阳光暖洋洋地铺洒在河滩上,连白色的石子都散发着耀眼的光。水面上映着波光点点的金黄色,水底淌着几尾鱼儿。
微风拂过树梢,唤起林间鸟儿叽叽喳喳的幻想。
在女孩身后的那片树林里,突然悄悄地从角落里冒出来了一个脑袋。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人的头上还顶着一只灰扑扑的小鸟,小鸟还时不时地轻啄着少年的头顶。
远远望去,少年手忙脚乱的扶好了头上的那只小家伙,生怕它站不稳掉下来。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少女往这边转身的动作后,赶忙把身子一缩,屏息藏到了大树的树干后面。
过了一会儿,柱间偷偷地把头探出来。在意识到对面那个女孩并没有发现他之后,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柱间有些心虚地朝河边望了望。
他似乎也是知道自己这番偷窥别人的姿态好像不太好,像个变态似的。
柱间的脸上一窘,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
不,他这不是偷窥,而是在打探敌情,排除危险,毕竟他才甩开敌人的追捕呢,警惕一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