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成。
嵇灵扯住了他的袖子。
“你很生气吗?”嵇灵问,他叹了口气,语气也失落了下去:“抱歉,如果我给你照成了困扰……”
渊主打断,硬梆梆道:“与你无关。”
嵇灵表面失落,实则一直在关注渊主的表情。方才渊主忽而发难,嵇灵下意识的后退,心中却没有多害怕。
他看着渊主阴沉冷冽的脸色,却觉得渊主并没有在生气,那藏在冷厉外壳下的也不是愤怒,而是另一种很难描述的情绪,非但如此,渊主的姿态也莫名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渊主抽出袖子:“本尊走了。”
“尊上。”嵇灵忽然道:“您在害怕吗?”
看着渊主猛然顿住的脚步,嵇灵心道:“猜对了。”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渊主的状态像谁,他像那个戴狐狸面具的少女。
他浑身紧绷,肌肉僵硬,这不是愤怒,而是紧张,焦虑,害怕。
少女被打压太过,于是用面具掩盖表情,而渊主冷冽的表情,又何尝不是一层面具。
“您在害怕。”
嵇灵轻声道。
他轻轻的用指尖去碰渊主的腕子,像触碰什么警惕的动物,见渊主没有反抗,才整个手握了上去,将手掌贴在了皮肤的表面。
滚烫的体温透过皮肤表面,熨贴的传递了过来。
嵇灵问:“为什么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