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司空见惯,颇为淡定的不言不语。
慕息迷蒙着一双眼将在座的人扫了扫,懒散道,“今日上的是理论课,一会要离场的,劳烦打个招呼。”言罢手中书籍一展,便慢悠悠的讲开了。
慕息授理论课一大特点便是声音无甚起伏,一句话念来都是同一个调调,比及催眠术效果要好上甚多。每每有人同他论及此,他必当傲然的捋捋发丝,“所谓与众不同,才得有所建树,你说是也不是?我实是一个敬业的人的。”
时光渐逝,一个多时辰过后,旁近几人都有些走神。眼皮微微垂下,颇有几分要为理论而倾倒的势头。只是众人皆深深忌惮着慕息脱线作风,他之前警告离场之人要提前报备,就怕是有事在后面等着,愣是苦苦撑着,打算坚守到最后一刻。
汐然撑着头在一边听着亦略觉困乏,退意渐渐萌生。
汐然暗,冰两系亲和力皆颇高,原是受洛伊学院院长的建议,要放弃其中一系,免得相互干扰落得两头耽误的局面。后来权之下是将暗系作为隐系在学,倾重汐族传承的冰系,遂而来暗系学院就来得少了。
如此一来,汐然暗系的理论全然靠自学,自然同授课的进度有些出入,恰好慕息现在所讲全是她所曾看过的。
转念又想早前答应小仓鼠今日将之放出来,现下时刻它怕是也有些坐不住,要准备开始闹腾了罢。
果真没隔一阵,卷轴之内传来阵阵尖锐的声响,存在感着实强烈。
凝起精神力往里一探,小仓鼠正拿类似玻璃一般的薄片施施然刮着尖利的爪子,刮累了的间隙,偶尔抬起爪子左右欣赏一下,咂咂嘴,接着便埋头刮得愈发卖力。
此番作风,叫人瞧着真想……一巴掌拍死。
而汐然确然也就这么做了,但好歹留了丝情面,将之拍了个三分到位,给它留着一口如游丝的气儿,守着让它一会出来见见世面的承诺。
汐然径直站起身,慕息的授课几乎是随之立刻停了,眯着眼睛看着这方。潜藏不得因期待而闪烁明亮,大有眼巴巴等她说出“要离开”三字之势。
汐然额上一阵抽痛,却仍是开口,“我要先离开。”
慕息手上魔法书籍一合,如沐春风,“恩,可以。”笑眯眯的望着汐然走远,恍似刚刚想起一般,“对了,我前两日方得一个魔宠,性格顽劣了些,我便将它栓在门口了,你出去的时候可要当心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