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然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坐在池边的躺椅上,“谁同你说的这些?”
雪叶容哼一声,不是平素少年带着怒气不甘的冷哼,反倒添了一份娇媚。汐然听在心里,大约也开始明白他所生长的环境是如何的了。被人当做面首而培养着,难免带了挥之不去的风尘气息。
静了良久,雪叶容才忍不住继续控诉道,“有何好辩解的,你带我来,不就是来奸OO污我的吗?”总归惹了她,怎样也不会好运到还能好好的走出这个门的。
被那程度严重的两字震了震,汐然望着少年带怨气的面容,不厚道的牵了牵唇,“你想多了。”
少年唇一瞥,明显不信。
汐然再道,“即便是饥不择食,我也不会找你的,抱着都嫌隔得骨头疼,城外三里处游荡的流浪犬都比你有肉感。”
雪叶容面上咋红咋白一阵,虽是觉得被嫌弃了,但心中诡异的安心了不少。听她的话中,也没有多少责怪刺杀之事的意味,而后又是奇怪,态度明显放缓许多,“那你特地去买个面首做什么?”
汐然反问,“干你何事?”
此话落定,雪叶容才算真正安心了。无聊的贵族他见过不少,有些事情在他看来荒谬而毫无逻辑可循,在贵族口中说来却是天经地义的。他只当遇见了个喜欢买面首纯摆在家里,有钱没地儿使的新型无聊贵族。再咳嗽几声,闷闷的泡澡去了。
汐然忽而开口吩咐,“你面前池边的瓶子,蓝色瓶子液体倒一半,白色瓶子药粉倒四分之一。”
“那瓶子里的东西做什么的?”雪叶容小心翼翼的瞥汐然一眼,不晓得她是为何没有同自己置气,干脆一个冰刃过来将他斩杀了。有阴谋?但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好骗的啊,果然那还是春**药吧?
“不倒进去就等着一刻之后,你被那池的药水化为尸水罢,中和药性的懂么?”汐然语气轻松。
雪叶容被骇得手一抖,哆哆嗦嗦的也没管那般多,伸手拿了瓶子就要倒,汐然继而撑头淡淡提醒,“注意量,多了亦是一样。”
雪叶容吓红了眼,攥紧了药瓶,抿着唇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