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瞧着星辰半晌,它的脸离得很近,雪白色的皮毛犹如上好的缎子,无论远看近看都是完美无瑕的那一种,缀上一对碧莹的眸,幽冷而不失温和,委实是一只漂亮的兽。
突然想,早亲早了,人家都那么大方了,自己对一只兽还扭扭捏捏作个甚?
慢悠悠的抬起那只唯一能动的手,搭在了星辰毛茸茸的耳朵上,它先是一怔,而后依在汐然手上的蹭了蹭,那绒毛,果真是如上品缎子一般摸起来格外的舒服。
汐然想把它往自己这按一下,结果力气使不上来,自己倒是疼得闷哼了声,结果犹豫了半晌,就这般揉捏着星辰的不了了之。
揉着揉着,摸它的耳朵就成了汐然一个习惯,它一靠近,她的手就会凑上来的。
星辰睡着的时候,耳朵有时候会无意识的动一两下,一不小心就从她的手心里滑了出去。汐然正是将睡未睡的临界之际,眼睛骤然就睁开了,看见星辰还在旁边才松了口气。挪了挪手,将它整个头都抱住,借力搭着手臂,寻着耳朵摸上去。
很奇怪的,汐然对星辰接受得很坦然,没想过来源也没想过别的。只不过记忆中有莫娜讲的那段话,她就这么深信不疑着了,像一个相信着童话故事的孩子。
如此简单的思维,往后的汐然怎么也回想不起,只记得有这么件事,而忘了当初是为什么会那么简单的信任了。
后来的一日,星辰自清晨,趁着汐然睡眠最好的时候离开了冰屋。汐然几乎是立马就醒来了,因为手边毛茸茸的触感没有了。
着急的试了试嗓子,感觉能发出一两个单音,但是也没法连贯。倒是经过有几日的疗养,手臂灵活了许多,也能稍微挪一□子了。
于是将手扒拉下床沿,探了探刚好勾住一根偏细的木材,往旁边蘸了一点星辰弄来的,一种碾磨过的红色果实的汁液(汐然现在基本只能吃流体的食物)在地上写。
“也带我出去呀!!!!”因为无聊,所以往后多添了几个感叹号。
但一想自己这个样子,虽然在冰屋里憋得慌,可不能动手不能动脚的,出去就是星辰的麻烦,自己已经麻烦它那么多了。遂又蘸了点汁液,蔫蔫的把这些字划掉。
划着划着起了劲,又弄了点汁液在旁边画了只狼,可惜有点不好看。汐然将之归属为,红灿灿的颜色,归谁来画都不好看。想涂掉,但又觉着浪费,本着对星辰补偿的心态,在狼的身边画了一头母狼,唔,都已经难以辨别出是母狼了。又添了几个小狼崽,狼崽是个简单活,两团一个尾巴就是了,趁着方便她就画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