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以浅浅心伤的语气道出这句话来,汐然移眸望着外面微瞑的天色,想的却是宸雅。
若是她已经察觉神惟有了帮她的打算,在不能出面的情况下,如何摆布手中的棋子才是最精准的一招?拆开她与神惟?
汐然不知道玖言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寝房,还以毒药放倒了她,她唯一知道的是,如果玖言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之后的她会是个怎样的境地。
烬梦散,这种只存在于地狱位面之内的药,她怎么才能说服神惟相信?说她不是自愿?
这么想着,眸中色泽又淡了几分,不知何时起,她再未曾想过为他开脱什么,反倒习惯了以恶意揣度他了。
人心便是如此,伤过之后,便再无法坦然。
闭上眸时,唇上再度覆上冰凉辗转吮吸,沿着她脖颈优美的线条慢慢下移,那唇上的凉意几乎让她的心脏被冻伤,麻痹一般袭上死灰的寂灭感。
当腰带被拉扯开,衣襟大敞之时,汐然睁开眼,看清楚玖言俯身于她身前。
逆着绒绒晨光的面容,那份异乎寻常的苍白与憔悴让他瞧上去多了几分病弱的温柔。眼角微红,那缕魅惑直叫人失了心神,宽松挂着,轻轻一拉便可褪下的衣裳恰好的勾勒着他□的肌肤,衬着如雪的银发,怎一句香艳可得形容。
“箭伤好了么?”她忽而淡然开口。
玖言微微一怔,动作也僵了僵。
但那抹迟疑不过转瞬,玖言倾身下来在她的锁骨落下细密的吻,无不温顺道,”恩,好了。“那话语间甚至含着几不可查的笑意,神情也禁不住的转暖。
汐然眯了眯眼,在玖言重新欢喜的吻上她唇角的之时青涩的回吻着,被他扣住的五指也轻轻用力的回握住,拉在自己的脸边贴着,暖着,递上温柔一笑。
在目睹那温婉笑意之时,玖言的神情就那般凝固在其如画的面容上,清润的眸光胶着于汐然被吮得微微红肿的唇,眸色一点点的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