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感激的朝他笑了笑,“谢谢。”后来一想,发问道,“但你的右手不是要牵着我么?”
“是一定要牵着的?”折清的言语中未有旁的意味,单纯的疑惑,与我一般勤肯卷积着衣摆的手停了下来。
我点点头,“好像是的。”其实有没有这回事我并不知晓,但他神情认真瞅着我发问的时候,我便冲口而出,如此作答了。
“那牵着吧。”他似乎没什么意见。
我点点头,三两下果断的自己摆平了裙摆,称心如意的拉着他的手,按着之前踏着吉时的承诺,不知不觉小跑起来。
一路小跑,眼前的凤冠连接的珠帘便跟着小跑的节奏一路晃荡,我被迫眯起眼,也不记得被那珠帘甩了多少耳光。折清在一边不厚道的幸灾乐祸着,倒不至于说什么,就是眼底含笑,时不时移眸过来瞧上我一眼。
我干干并着几分礼遇的正欲笑回去,哪想珠帘不合时宜‘吧嗒’一声狠狠的打在我鼻梁与眼皮上……
唔,故而说,我无法揣测自己那时呈现给他,到底是个怎样的表情。竟至于叫他眉尖一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我郁郁。
近三里的别致迎亲路上,我一面因不住被甩着的耳光而焦心着,一面又因着折清那一笑,心思飘忽的想起‘庄重’一词,不由的,在心中暗自悲叹过一句千溯大人英明。
记得待嫁的前些日,因为诸多相关的事缠身,我一直不得空没能见着夜寻一面。几乎是过五关斩六将的阵势,才终是在一晚偷偷溜去了他的别院。
我从墙上翻进去的时候,夜寻正在院中煮茶。他见着我倒没显得多惊奇,只是道,”你怎的有空来见我了?”
看来我近来的忙碌事态已经众所周知了,难怪最近离渐也没来缠着我。
夜风清幽,茶壶之内发出轻微的声响,我踏着墙边积攒的落叶,嘎吱嘎吱的响。这声音听着趣味,复又感慨夜寻院中的风都比我院中来的清幽,一派怡然的悠闲,带点狱外的自由感。“唔,我想逃出来着实不易,估摸现在小莎正提留着套马的绳子与狼牙棒找我。”
夜寻对我的回复并不在意,淡淡道,”往后过来不要翻墙。“